外媳妇还很年轻，刚满二十，叫廖招弟。

半年前，南城人民医院大火，廖招弟被困在火里，戎鹏把她抱了来，当时她昏迷，脸上戴着戎鹏的氧气面罩。

就场大火，伤了戎鹏的左脸。

雪停停歇歇，傍晚的时候正着，得也不大，慢悠悠飘。徐檀兮打了烊，刚从店里来，看见了站在外面的戎黎。

他肩上已经落了不少雪花了。

徐檀兮把门锁上：“先，在等我吗？”

戎黎往上吹了，把眼睫上落的雪吹掉：“不。”他找了个理由，“我没带伞。”

徐檀兮便把伞给了他，他很自然撑开，走了两步，看她没有跟上来，回头：“不走？”

伞有小，她店里只有把。

她短暂犹豫了，还走进了伞里，男女有别，她礼貌与他隔开距离。

戎黎了她个头：“进来，伞不够。”

“嗯。”

她走近。

走着走着，伞慢慢往她边倾斜。路上往来行人不多，很安静，雪覆盖了路，哪里都白茫茫的，雪花随风飘着，戎黎撑着伞，与她走在雪里，上有的两排脚印。

像幅画。

“的信我没烧。”他突然这样说了句。

徐檀兮侧着看他，风吹红了，吹了情人眼，她整个目光里，全部他，万籁俱寂，满世界的银白成了陪衬。

“徐檀兮，”戎黎停脚步，“为什么喜欢我？”

他看得来，应该从很早开始，可她来祥云镇之前，他们并没有见过。

她望着他，眼睛湿漉漉的，风将耳鬓的发吹乱：“都不记得我了吗？”尽管她小心藏着，还藏不住眼里的失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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