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霜降刚掏出手机就听见旁边有人叫她，等她抬起头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
顾千江侧头看了一眼沈宕又转回来看着她，“我给你打电话了，没听见吧？”

对面儿的黑宾利窗户落下来的同时就传来李婉君不满意的声音，“不想接你电话你不清楚吗？，我说了直接走，你偏要在这里等。”

“也没别的事了，等等也没什么。”顾千江回头看了老婆一眼又跟顾霜降说：“霜降别在意妈妈的话，我们去吃个饭？”

过了好一会儿，顾霜降才深呼了一口气仰起头对沈宕笑笑，“同桌儿，我先去吃饭，明天见。”

沈宕一直看着她，突然就特别心疼，一点也不想让小姑娘跟着他们去吃饭，但是这会儿如果真这么做了显然不懂事，“嗯，有什么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，几点都行。”

顾霜降鼻子一酸，点了点头就快速的钻进车里。

去饭店的一路上，车里三个人谁都没说话，一直到了包厢，李婉君才一边倒茶一边挑了挑眼皮说了句“成绩怎么样？”

顾霜降看着她把茶杯推到自己面前，又接着倒下一杯，没什么表情的回应，“还行，没下降。”

李婉君嗯了一声就没再理她了。

看吧，她就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，不管她说什么，哪怕说我这次考了个零蛋，她也会平静的嗯一声，之后该干什么干什么，反正已经习惯了，就别再期待什么了，就像现在你们能在一桌上吃饭，三个人里也没有一个是自愿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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