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，初醒那一刻，眼神都是如新生婴儿般纯白无辜，带着一丝懵懂和无助，这是他最脆弱的时刻。

也是他最可爱的时刻。

她的一江春水被他这眼神搅乱了，她轻柔哄道：“快起床了，要吃早饭了。”

褚淮瑾还没清醒过来，他对她眨眨眼睛，轻轻的笑了。

醒来第一眼是你，真好。

纪东歌蹲在床边，双手撑着自己的脸，眯眯笑也跟着笑了。

*

吃完饭后，两人牵着手在乡村的小路上散步，平时麻雀停驻的地方静悄悄，小溪里的水也静悄悄的，野草不发一语的悄悄生长，所有都静静的。

纪东歌吐出一口白气，瞬息即逝，就融于空气中了。

顾嘉树突然发短信给她，告诉她说，他可以帮她让网上发帖的人出来解释。

纪东歌看到这短信心情很复杂，她认为不应该随便接受前男友的帮助，虽然他也是为了李梓承，一时间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。

褚淮瑾神色淡淡的，并没有对这短信有过多的表情。

他们两个绕了一圈，来到了先生那。

春节将至，树下摆满朱红色纸元宝，树上的小红灯笼也换了新的，树杆上的小木屋门依然紧闭，几根香刚燃完，烟气渐渐淡了。

她找不到小铁盒的位置，懊恼站在那，褚淮瑾看看天空，看看树，突然说：“试试吧。”

“试试什么？”

“你曾经跟我说，从树下往前走九步，就是埋的那位置。”

“可是不知道方向。”纪东歌依然觉得难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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