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弥京的冬天总是雾蒙蒙的，尤其是初晨，那时空气里混合着一股刺鼻的气体，让人感到身心彻骨的寒冷。

当太阳的第一缕光照射进来，静态的空气立刻沸腾，诺希站在这座城市有象征意义的大楼顶上，她竟然喜欢看日出。一个智能程序有了人类的兴趣，这是她极力避讳的，然而却给这种行为一个完美的名称——接受光明的洗礼。

她的右眼突然刺痛，瞳孔的颜色变幻成灰色，接着碧绿的左眼也变成了灰色。她感到可笑。诺希明白这个躯体的主人就要苏醒了，她的意识一点点恢复到原本的形体。五天时间就要来临，没有了手链的压制，程序也只是程序。

诺希穿着人类所谓的时髦服装，在这个完美无缺身体上，似乎裹一块布都能展现不寻常的魅力。对于这里的人类，她发现许多基本的相似性。例如大多数男性看见她时，都会生起非分之想，这种眼神只是对这个躯体的渴望。还有，当人群混杂时，总有小偷小摸的人，他们也许嫌补助金太少了，入不敷出。而最多的还是人类不曾表露的性状，懒惰，贪婪，和对金钱地位的渴求。

“那么……这些就是人类的本性吗？”诺希注视着楼下穿梭的车流。她用零力看见一位老人摔倒了，于是周围的人纷纷过来扶起他，她听见悬浮电车里有人互相谦让，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……这些事情又是什么？她不明白这些人做的事，但是有一个解释：这是自愿并不求回报的帮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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